在茫茫煙海中,庸碌的人們,誰會覺悟到"莫將粒粒菩提子,化作相思紅豆紅"呢?未接觸佛法時,自己對人生非常疑惑,只是名利權勢,食色性也,然後就這樣衰老病死,結束了一生而與草木同腐朽嗎?我們這一代似乎是不可自拔地陷落在這以物質成就為導向的工商文明深淵中,各種追逐私利的噪音,在每個人的耳旁響叫著,就連理所當然的生活娛樂,也喪失了較高尚妁雅興與情操,大家一天到晚在五光十色的鬧熱場中·嘣跳走逛,又有幾人能在稍富哲思的詩詞歌賦中審識洎我?或在琴棋書畫的優美中靜觀自然,難道柴米油鹽,惶惶棲棲不可終日,這就是人生的全部嗎?吃喝玩樂,盡情咨縱物慾的滿足,這就是人生的目的嗎?
  像船手找舵,如靈貓捕鼠,生命的意義,在我腦海中不斷盤桓,著實苦悶了一大段日子,到了高二得未曾有的佛法,耀然進入我的生命,釋迦文佛這澈古今的超級巨星,他那崇高的宇宙生命思想,宏偉的濟世心胸,不正是我不甘草草一生的最佳指引嗎?從此對人生不再覺得索然無味,反由消極趨於積極,由悲觀轉為樂觀,似乎自己的肩膀,有扛不住的時代使命,等著我充實自已的福德智慧;然而至高無上的佛法真理,又為何那麼難以遇到真修實證、大願大行的善知識呢?
  浩瀚無垠的法海,如果不投此身心全力專研,恐怕至死連邊都沾不上,又如何發揮利世益人的抱負呢?因此時常自勉但願我的存在能避免傷害別人,更而帶給大家實在的利益。二十年來不曾獨自踏出家門,也未曾在外留宿,在此傚法佛陀上求下化的感召下,終於毅然決然的遠離親人,走向莊嚴肅穆的旅程。誰也壓抑不住這株幼苗的萌芽。經由圓頂師父接引,我初嘗了一份世外的安祥清淨,在那落發的一刻,腦中空靈毫無夾雜任何一絲妄念,歎未曾有。
  出家月餘後,便北上就讀佛學院,一流的師資,全套的規矩,以及可貴的法寶,奠定了我三年踏實的佛學基礎,此時因接觸印度佛教史,瞭解了印度婆羅門的哲思與行持,不獨是世尊如此偉大,古代印度人,早就非常曠達,都具有那種追求生命圓滿的理想與行持,佛陀福智雙全,蘊育在世代通玄的印度文化背景中,將前人謬誤不足之處,修正補充,為全人類的前途指出一條究竟圓滿的通途大道。這三年的佛學院生活令自己感覺到文化素養的不足,而佛法的浩瀚,其理論與實際更令人大興"以有涯追無涯"之歎。在學習過程中,我雖時常充滿法喜,可是卻也備嘗艱辛,尤其現實生活的種種問題,慢慢衝擊著我這原是溫室裡的花朵,要過一種自利利他,理事圓融的生活,是那麼遙不可及!有何善知識,明眼人能指引我更上一層樓呢?苦惱萬分中,唯時時祈求佛菩薩加持 早遇明師,助我將佛法切實融人身心,以達速證菩提,廣度群迷之宿願。
  ***依止白衣?**
  不到半年我真的如願以償了,十方叢林六十九年開學第二天,南師為大眾開講"瑜伽師地論",我無意中有緣旁聽,乍聞之下,生大歡喜,如久旱逢甘露,慶慰此生,矢志親近,卻蒙諸位師父關心,有的好言相勸既已考上另一佛學院,那裡師資甚佳,又何必臨陣變卦呢?有的冷嘲熱諷 還虧她三年來名列前茅,如此聰明人,作這種糊塗事"依止白衣"呢N 哎!無奈與哭泣是我孤寂中的良伴,若是就此抉擇,誓必孤軍奮鬥,忍受他人的白眼,何況結夏安居時,聽聞比丘尼戒,依律而言不可依止白衣;然而佛在維摩經中不是有"依法不依人"之教示嗎?為什麼只准古時的維摩詰居士教誨佛之比丘弟子,就不許眼前的善知識指點出家眾的迷津呢?然而話說回來,自己未曾四處參訪,不曾耳聞師之生平,尚不知其見地行履如何?而眾人相勸,能不多方思惟嗎?一音之潤,可以終生依止嗎?若是此步一錯,方向把握不住,那真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再回頭已百年身。正在躊躇之間,最好還是懇請諸佛菩薩加持 若遇大善知識,請堅定親近信心,假使邪命惡師,請速生遠離正念。如此多日輾轉難眠,幾經煎熬,最後痛定思痛,下大決心,堅意留下參學;虔誠感謝諸位師父一片愛護之心,然佛法難閾,善緣難會,"不入虎 、,穴,焉得虎子"呢!
  老師願大慈深,多方教材,顯密互融,或以儒道為方便,或中西醫學並進,無論古今中外,文哲史化,無不諄諄教授,那恨鐵不成鋼,望子不成龍之悲心,令人無顏相對;所以一到書院半年,即感日月終非泛泛易過,唯有時時警策自己刻刻精進,方得不落人後,更何況老師之法財無量,出手大方,洋洋一灑,遍地爍然,但有幾人真能頂戴歡喜呢?尚有任意踐踏而不自知者,亦有人被砸得暈頭轉向,一時不知何去何從,待師再一一點化迷情。老師最為痛借法材難得,一再囑咐我們要有龍象器量,方能博取佛法寶藏,無雜染之淨慧,才能消化後轉為利世之資糧。雖然我們不成器,但大部份同學在思想上卻沒有那麼自卑,大家在日日浸淫於深邃的哲思中;徜徉於老莊,那高邁超越之意境,神往禪宗古德的解脫自在與大機大用;敬仰儒行儼如律宗之克已復禮;還有道家丹方與密宗工夫,對於我等行持上身心種種細膩,系統化的剖析,亦令大家歎為餚有。面對如許浩如煙海的稀世珍寶,至今方從老師的指引中略知一、二,有時不免慶幸,亦時興何日得窺堂奧之歎。
  ***法門無量***
  原來真理只有一個,而智者能擇其善而從之,素來不分畛域,均借助多方,旁推博引,加以融會貫通。·況菩薩戒規定"法門無量誓願學",華嚴經亦云:"一切從此法界流,一切還歸此法界",學佛除了要悟得本心,證得根本智處,更要人一切境界,實際習得無量無邊的差別智,以廣度一切有緣眾生。但一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往往牢執"比丘小乘戒"的不可學星相醫卜等,視之如毒蛇猛獸,其實那是針對初學自利者而言,自己的內明根基尚不穩,就心有旁騖玩起世間雜學,或者於修習時,不知匯歸於根本佛法,藉以融通互相發明,而失其學佛根本宗旨,誤解、誤用所學,反成出家外道;若根本智不差,學佛行願真切,則一切法門應多加學習。於此老師在理論與實際給予我們的教導,實在難以細數。
  就佛法而論,舉凡均言須由戒定慧三無漏學,進入菩提大道,成就法身慧命;然坐而談者,卻多於起而行者;因此難能可貴的法海,徒為一般學識文字的戲論,而真有心切實依教奉行者,以持戒為例,雖不乏朝朝暮暮警策己身邁向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如理如法者,然大家對戒律之講學與其實際理事之究竟,卻是見仁見智,莫衷一是,真令後學無所適從。
  ***苦行非道***
  直到進人十方叢林,由師訓中方才瞭解,把戒持得圓滿,亦須智慧成就,戒行目的要在得定生慧,般若解脫,否則刻意執持,反成堅固法執,雖有持戒功德,但亦有持戒傷身之弊。雖言"四大皆空,五蘊非有",然此身一經轉化亦是無量相好;況"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菩薩戒中,若是因懵懂持戒,任意毀傷髮膚,均是《出佛身血"罪過·不輕;行者若不善待此業報身;借假修真,如何直取無上菩提,達到涅磐彼岸呢?雖雲:"到岸不用舟"然我等未到彼岸,豈可棄之不顧呢?再者為求無上菩提,不顧喪失性命,輕忽此身,亦是一條上求之大道;然而行者確切真是為了大公無私的佛法而輕生嗎?若是稍有雜染動機,檢點不清,即成自誤。諸如此類的道理,我慢慢在老師的言行中體會其中之嚴密與微細,舒解了先前成塊的疑情與矛盾。老師對於戒的問題,曾在分析大小乘各系統的律學後,特別提出"菩提心戒"以為總攬,更令我茅塞頓開,大有撥雲見日之感。
  ***改造身心***
  在到十方叢林之前,我的時間皆花在佛理的追求上,事上之功力全無,成年"不在病中即愁中",真正佛法的受用猶未來嘗,初遇老師時,尚與病榻為伴,經老師授予習坐、練拳等法門,d把三年來中、西醫遍訪,打針、熬藥、塗摸、洗濯,皆難愈除的皮膚病治好。第一次習靜,上座不到二十分鐘,背汗如淋,如是種種身心變化,半年後生理週期等其他各種病惱漸除。我曾順機請師開示 何故道家在女性週期甚忌打坐,而佛家不以為然呢?乃至由實驗結果,週期前後,靜坐效果更為舒適柔和。師示言:大致說來,因道家注重轉河車之功行,萬一此時將下元濁氣上提,而未能再下達,至存留腦部,其險自不待言;而佛門以息念攝心為主,於此時易促進血液循環,更何況週期前後的氣血比平常更為流暢,故習坐效果更佳。所以不談成佛作祖的大話,至少進人十方後,有實際過來人在身心方面幫忙指點轉化,步步有跡尋,病惱由是逐減,已是多生福份。何況歷年來,老師之法雨如沛,普滋群生,令我等倍飲甘露,如斯法喜殊勝,難以筆墨形容。每思及此,雖末悟道,然亦常有"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感!
  佛法三藏十二部,千經萬論,基本立足點不外三世因果,六道輪迴,真肯信此,則凡事不怨天尤人,心安理"得,所求所為,惡業漸除,善行逐增,只可借我們往往只將此理論,拿在口頭上玩玩而已。親近老師愈久,愈覺其戒行嚴謹,點滴不敢錯落因果,乃至雖行善業,不但不使人知,亦不住於相,其日常生活一舉一動,皆是我等的榜樣。因此在老師言行薰染下,自己也一心一意,謹言慎行,但以業習太重,慧力甚薄,久久未能如法而行,實是自己所應深深漸傀者。因果之建立,離不開八識之依存,華嚴經雲:"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此非隨便虛摒之詞,然心如何造作無量法界呢?又有幾人確信無疑呢?經由老師以(楞嚴)、(唯識)、(瑜伽師地論)等典籍,配合實際靜坐身心上的種種轉化,始於理事上體會一點,原來身心山河大地,的確不假外求,難怪洞山禪師言"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均從己得,命運由自己造作,一切本來"操之在我",故佛陀降生即言"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而一般人不能親證此理,有時還將經典中放光動地的指述,當作文學性的形容詞或譬喻,草草帶過,實在可悲。於此理論與事證的融通互參,若非親自體驗,是無法指導別人的。
  修行人重在身心的改造,但若無明師指導,卻往往如四十二章經雲:"佛言:弦緩如何?對日:不鳴矣。弦急如何?對日:聲絕矣。"急緩末能得當,則弦易斷,聲易絕,至於如何調配,除老師當機指導外,尚須自己體會改善。所以說:"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方法傳後,火候還待自己調合。譬如身體太強者,易散亂、胡為妄動;偏弱者,易昏沈,萎靡不振,乃至觀想時,用力不得,不用力也不行。很多人修觀想,方法錯誤,把腦子都想病了,事實是只要有想起一個影像,觀久後,慢慢影像自然清晰起來,再進一步即是所觀影像了了分明;而真觀想成就者,若是觀佛菩薩,自己便成為所觀的佛菩薩樣子,你若作觀時,別人看到的不是你,而是所觀的佛菩薩,如此才算稍微涉及"一切唯心造"之理事;而訓練自己的心力為自己所左右,即是觀想的重要目的,若我們對自己的心念、肉體都不能改造,那又何若孜孜於學佛呢?
  功夫之事著實勉強不得,急不來的;記得某同學生性刻苦耐勞,每上座見其硬熬雙盤,我自已也學其精進,但終受不了那種苦楚,不久便放下雙盤,改用單盤,幾年下來,由師之嚴厲訓練,平常至少四五堂禪坐,加上寒假打七,經常七、八個七連串下來;暑假雖沒寒假嚴謹,卻也至少一個半小時一支香,一天六、七支香;至今才可自然雙盤,而這位同學硬熬雙腿,卻傷及坐骨,現在尤受此苦,所以老師常說:"學佛用功要知時知量"。為免色殼子拖累,老師尤重文武兼備、醫藥自明,以此互調,助益甚速。我自己若不是這幾年來還下了點功夫,如今為法務南北奔跑,身體怎麼吃得消呢?老師的武功,不言蓋世,也己精到無比,那"練得身形似鶴形"的飄逸,真是仙風道骨,令人欽佩;也因有甚深禪定功夫及武功,故老師能為文化使命,夜耕不眠,日中一食,但稀薄小粥而已,如此夜以繼日為傳續慧命而工作,年復一年,若無有超凡的深廣悲智及功夫,又何以至此?師境本難揣度,然由自己長久親近,仔細體會之下,得益之處,略而論之,不難了知師誠非再來人莫屬。
  真正行持之人,是小悟不斷,小定無數,層層慧力,如透網鯉魚,無有滯礙,d能真解脫自在。自己曾有數次相似定境,都是身心,外境完全泯滅,毫無知覺下,一幌而過,自己理不透,以為無記,因為此中一段空白,但空白過後,如夢乍醒,醒後又知非處昏散之中,以此請師慈示,師言:"定有八萬四千種,通常告訴你們在定中要清清楚楚,而你這種定境,卻是泯寂之中,非引磬才敲得醒;以後在座中留個條子,請人勿碰身體,有急事用引罄通知";後來想到窺基大師的前生,不也人泯滅定境,欲等釋迦文佛降生,跟他老人家學法修行,到了佛已入涅磐,還在定中,直至玄奘法師站在肩膀,以引罄敲醒,指點他到中國王府投胎,而成尉遲恭之孫,變探了羅漢的形象,常帶酒肉、美女、書冊各一車,時稱三車和尚。當然我這個小小定境,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是藉以在修行過程中幫助而已;我這點暫時小定境,經師開示 只不過是第六意識流注暫停,佛法術語稱為"流注住"。若真入正定,須已斷除我執才得。所以教理不懂,除不得力的盲修瞎練外,有時工夫找上門來,卻不會把握。難怪老師常呵斥"理不透,所以無法證果成就;縱有證成之工夫,而觀待道理不明,亦無大果可成"
  還記得有一次稟告老師說:"我可能火氣上升,吃不下飯,要吃什麼藥呢y師見狀即言:"此非病態,是功夫也;能少吃就少吃",如此經師囑咐"氣滿不思食"之況有三、四個月,又值法會紛忙,身負重職,奔波不已,雖粒米末沾,卻精神百倍,睡眠大減,且清明在躬,尤其意識現量境亦可領會一二,但於此更證明 人吃的習氣太重,自己平常除三餐外,末曾吃零食;此時可以不必吃,但見他人飲食,吃的慾望卻無比強烈,還 ·。·真如夫子所說:食色性也。這段"氣滿"期間,雖消瘦了 ·",許多,卻是輕靈無比,頗感自在。只因第一次經驗不足,求好心切,連水、牛奶都盡量不喝,不料第一星期就嘗試了生平第一次的便秘,苦不堪言;第二次辟榖,有了前車之鑒,就沒有便秘的毛病了。更體會到在修行過程中要做過午自然不食者,非要達到禪定功夫"氣滿不思食"不可,否則徒增皮肉之苦,把胃壁磨破,得不償失。
  過去佛陀在世時,弟子們除出外托缽,大多並無雜務,終日參禪習靜、聽經聞法,過午不食,正得其利。時下僧眾,法務繁冗,靜坐機會,恐怕不多,甚至沒有實際工夫,不知身心變化的種種過程,常將靜坐之人,呵為外道;氣機轉化,視為魔境,把一棵棵菩提幼苗,硬是活活埋死。然而修道無禪坐之加行,如何氣滿不思食,硬要空腹撐持,真是問題層出無窮。
  ***八萬細行***
  對於自己能多年在老師指引下,在學佛知見與功夫上略有了進展,常自慶幸。師之智慧行履,非真成就者難以了知。然懵懂妄自誹測者,大有人在,胡亂指點者,亦多不知所云,其訕謗果報,誠如大智度論卷九十六,第三五八八頁言:"有人既得善知識,不得其意,反成仇郗而墮地獄,更相謗毀故。"其第三五八九頁更雲:"弟子見師之過,若實若虛,其心自壞,不復能得法利。,均是自己受到嚴重惡果,何苦如此呢?如梁朝傅大士,當時又有幾人瞭解他呢?佛陀成就無上菩提,而師亦定慧等持、悲願深廣,尚有流言惡語,況我無始惡業,修末有成,諸多橫逆,豈不時起現行?每思及此,則於受謗之際,頗能安然處之。
  師之日常教誨,如嚴父慈母。剛人學時,對師尚無比敬畏,然師神通廣大,知我有畏,每碰面時,無論走時、坐時,必以手輕撫頭頂;他老人家菩薩低眉之慈,最令人感動心折,常親為同學診病試藥,曾以望聞我口中穢氣,而斷病源,其他為同學們種種關照,就是親生父母,亦不過如此。而師時又金剛怒目、呵斥做人處事及修行不如法者,咄咄威嚴,使人無立錐之地,真是措手無依。然師雖有殺人之刀,亦有活人之劍,有時直逼來者習氣顯露,有時令你迥脫根塵,直達清淨空靈處,誠如臨濟禪師所言:"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獅子;有時一喝,如探竽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個人曾承老師慈悲,當面指引,而能了知第六意識現量境,直讓我自肯自信,佛性的確本自具足,如如不動,動則是相非性,『因常為相轉,迷頭狂走,而現量境暫時使自己明白,一切就是這麼自然。
  多年來在老師的薰陶下,已知佛法之門立於何處,故根本大義略能把握,運用之下,堪感得心應手,故世俗之男女情感,家庭糾紛,世出世法衝突處,漸能迎刃加以排解,令佛法在大眾日常生活中,靈活運用,而減少無味之痛苦與矛盾。而自己得利處,不是老師所不斷提醒的"普賢行願品"之心行倍增,學佛修行,除知識等資糧滋長,最重要的是服務大眾,因個人或教拳、或講經、或方便指導習坐等,於此培福之間,定力日進,細心倍加,慧芽亦似有長進;自己的成長是微不足道,謹以所遇之言行,以說明善知識難遇。若來求法者,或多或少,均有獲益。
  但是師之言行,非泛泛之輩能心領神會,有時令人摸不著邊際,譬如:師常呵言:"未有久坐而不行者,禪定不是佛法,一點利他行願都沒有,如何上求下化呢?"有時又說:"未有久行而不坐,沒有禪定功夫,如何增長智慧,若末證得,縱有大乘思想,亦是外學",誰能瞭解師之用心良苦,恐怕我們無定之人,徒增乾慧,或無慧之人,只是呆坐,才如此老婆心切,東邊打過來,西邊撞過去,他老人家常常隨立隨破,不令我等落於一邊;所以這道理把握得住,自己不但不會因迷失以致訕謗師道,而且會對上師更生難遭難遇想。若對大智度論卷九十六,認識如何是善知識,則"如是等因緣,不應遠離師。師若實有罪,尚不應離,何況此中。魔'作因緣,令說法者有深妙五欲,令弟子不染著說法,說法者以方便故現受",願學法者,於師生難遭想。
  個人慧學缺乏,文字般若亦無,雖時思及浩浩師恩,亦不知從何說起,此次逢師旅美宏法,久末面覲慈顏,心甚系念,恭成此文,除以表感念,亦為修行報告之一,呈師乞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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